【一期三日←鶴】燙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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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的純白外掛一向是負責洗衣的短刀們洗好晾乾後,再由伊達組同房的光忠幫忙燙的,即便光忠不在,能幹的小俱利也會接手處理他們三人的衣服,而且燙的還不賴。


但光忠和俱利伽羅這周難得被審神者同時安排遠征,留下鶴丸一人,這工作自然沒人處理。


皺巴巴的衣服是能穿,而且越皺越好,最好皺的讓大家嚇一跳,問他是怎麼弄的,鶴丸國永在心中如此盤算,誰知道當他真的穿著一身皺成像擰過的擦巾時,卻得來……


「鶴丸老爺,你這身打扮實在太遜了……我還真的被你給嚇了跳吶!」
「鶴丸爺爺……您該不會、不知道該怎麼燙衣服吧?」


一期一振天殺的你這混蛋專門和我作對也就算了,連你教育出來的弟弟都對我如此無情,念在我們在皇室那兒同居這麼久的份上,究竟要怎樣你才甘心?


鶴丸老是在嚇人,但自己卻有嚴重的被害妄想症,倒也不是因為夜路走多了,因為他的妄想症僅一期一振(有時是整個粟田口)限定。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大概是從有一天發現自己的初戀三日月宗近竟是一期一振的妻子時開始,更嚴格的說,是當一期一振發現自己的妻子竟是昔日室友——那個不正經的鶴丸國永暗戀千年的對象所導致(且至今尚未放棄)。


男人們爭風吃醋總是異常難看,不過今天與三日月無關,單純就是被一期一振的弟弟們數落的一顆年邁的心千瘡百孔。然而皺巴巴的衣服有多難看他心知肚明、熨斗也真的不會用,羞恥心莫名其妙地在此時發揮了作用。


鶴丸國永忿忿的脫下外掛,前去敲了一期臥室的紙門,不待回應就唰的一聲闖了進去,「喂!粟田口的,你們家幾個好弟弟看不慣我這衣服,要不幫幫我吧!就看在那些小鬼羞辱我的份上!」


但打開門發現印在紙門另一側的身影不是要找的人,而是以夫婦之名與一期同房的三日月宗近,正窩在房裡喝茶。


「喔喔、鶴呀,」三日月對於他的闖入不以為意,「一期剛出陣去了,找他他不在的。」


「嘖!為什麼偏偏這時候!」鶴丸焦躁的咋舌,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既然都來了要不要陪我喝茶啊?」三日月晃了晃手裡的茶壺,「不過在那之前幫我加個水吧?」


「嘿!別藉機使喚我啊老頭!」鶴丸垮著臉瞪了對方一眼。


「哈哈哈哈——」三日月發出一串意味不明的笑聲,接著放下茶壺說道,「聽你剛嚷著要燙衣服,要不要我幫你燙啊?」


「喂喂、你會用熨斗嗎?別嚇我了。」


「哈哈哈、這種簡單的家事我還是做得來的,一期的襯衫和外套可都是我幫他燙的,交給我吧!」


這時鶴丸腦子浮現出無數種自己的外掛是怎麼化為一片焦黑的情境,甚至越演越烈,燒毀的範圍不僅是布料、還延伸到底下的燙衣板、榻榻米,最後是一座付之一炬的本丸,不禁打了哆嗦。


但想了想,還是把衣服遞了出去,反正到時候一盆水澆下去應該就沒事了。(註:這裡是鶴丸老人家無知,可千萬不可以朝電熨斗灑水)


除了想確認三日月會燙衣服是否為實,邪惡念頭一起,既然連他這個認識千年的小跟屁蟲都不知道三日月大人會燙衣服,想必過去也只曾幫一期燙過,但從此之後這就不再是你的專屬了哼哼哼一期一振,這就由我來打破吧!


「那就麻煩你啦!」


「哈哈哈、甚好甚好,我會幫你打理好的。」


三日月爬起身從櫥櫃裡拿出熨斗和燙衣板,微笑的接過鶴丸的外掛,瞧他笑得臉都要開出花來了,一副急於表現的模樣。將外掛的其中一部份鋪在大小有限的板子上,輕柔的用手撫了撫,接著插上熨斗的電源便開始進行手上的工作,鶴丸坐在三日月的對面,楞楞的瞅著他看,手上的工夫看起來挺有模有樣,真是出乎意料。


鶴丸想開口說點什麼,腦子卻什麼話也浮不上來,就這麼一直看著他。低著頭的三日月專注的操作著熨斗,出陣時倒沒見過他表情這麼認真,途中療起了頰邊過長的頭髮塞進耳後,時而運用了蒸氣的功能,白色的霧氣讓三日月短暫變得縹緲虛無恰似仙人,而純白色的高檔布料也順著熨斗運行的軌跡而變得越來越平順。



還真的是位人妻吶……





「鶴、燙好了唷、你瞧瞧,這樣還行嗎?」


數十分鐘後,三日月拎起過長的外掛甩了甩,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可不比一期的外套容易啊,雖然絹布柔軟不需施力,但面積可不容小覷……鶴丸國永?」


當手上的衣物順著動作低於自己的視線,浮現在眼前的臉龐竟是,「鶴啊、你這是……在哭嗎?」


「呵哈哈、嚇到了嗎、我成功嚇到你了吧!」鶴丸用力的揩掉眼角湧出的淚水,操著濃濃的鼻音跳起來說,「光忠那混小子分明是小看我了,你辦的成的事我怎麼可能做不來嘛!這太沒面子了,當然要好好的嚇嚇你不然我臉往哪兒擺?」


「鶴、別說這些沒意義的話隱瞞我了,有什麼心事,說出來!」三日月難得淡下了表情,但鶴丸大力搖了搖頭,抽了下鼻子變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要他別掛心,三日月拿他沒辦法,也站起身來,「那好,你穿穿看,讓我看看還有哪兒不足的。」


三日月兩手一左一右的分別抓著襟口的兩側,鶴丸明白那意思,便把手套進了袖子,讓三日月緩緩地將肩線還有帽兜拉到了定位。


好溫暖、非常的溫暖,雖然那全是電熨斗所傳來的溫度,卻讓人有種被溫柔擁抱的錯覺,像是令人眷戀的體溫。


就在這時,鶴丸忽然轉過身,將三日月緊緊抱在懷裡。
啊啊——果然真實的熱度遠大於身上的衣料。


「哈哈哈、這麼大了還撒嬌啊?無妨無妨。」


「三日月啊、三日月宗近啊……」鶴丸只是把臉藏在對方的肩上,悶悶的呼喚著他的名字,不管怎麼掩藏也沒有用的吧?因為他知道三日月肩頭上的布料已經濕了一塊了。


「我在……」三日月只是輕拍了拍他的頭,沒有推拒,但同樣的,也沒有回以相同的擁抱。




一期一振每天穿在身上的西式外套可都是由三日月如此全心全意地對待嗎?


那時的三日月好美,一期一振可有見過?或者全都盡收裡底了?

為什麼每天穿著妻子親手燙好衣服的人


不是我……




被出陣回來的一期撞見場面之後的情況


「鶴丸殿這身衣服要用掛燙機比較合適喔!不好意思因為沒有多餘的衣架,您就充當衣架穿著,我示範一次掛燙機給夫人看看。」


「是、我知道了,御前大人♥三日月會努力學習的!」


「啊啊啊啊!一期一振你想燙死我啊!住手啊、求你——」


「怎麼會呢?您的五官本來就很扁平,已經不需要我再另外燙平了。」


「……」



註:三日月是向光忠學習如何使用熨斗的,當初說要給一期燙衣服的時候,一期腦中的想像畫面與鶴丸的想像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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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別人的老婆幫自己燙衣服應該挺不錯的",這是一位男性友人所言
但在我耳裡聽起來卻覺得充滿著不倫感、這一定是與人妻不/倫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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